竟然是陈氏刚刚收购的一家商厦，卓耀辉眉角微挑，透过后视镜看向程诺，“是做管理吗？”

“……”程诺默了默，“你对我有意思？”

不然干嘛打听她这么仔细？！

噗——

稳稳扶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，卓耀辉不淡定了，似乎从未与这样直接的女孩子对话过，他艰难的咳嗽声，解释，“不好意思，程小姐，刚刚看你通过一些细节的肢体动作分析对方的心理，我以为……”

“哦，都跟你说了我那是瞎猜了。”程诺撇嘴，她哼了哼，原来是对她没意思。

陈漠北瞬间额头挂上几条黑线，他忍住扶额的冲动，默默的将脸扭向另一侧，实在想不明白这位程姑娘哪里来的自信？！

脸皮厚到竟让人无言以对！

车子在停稳之前陈漠北手机响起来，是项博九的电话。

“四哥，老爷子宣我。”

男人嘴角隐隐勾了笑意，“宣你，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？”

027 情不自禁

“……”

项博九默了，他一听这话就知道陈四少是想把烫手山芋往外推，老爷子也是的，既然想知道什么情况直接问自己儿子不就好了，偏偏要来折磨他。

就算是心腹，左右手，可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，哪怕陈四少说怎么想的怎么说，项博九可不敢随便乱说。

偏偏陈漠北还是那句话，老爷子怎么问，你怎么答。

陈漠北挂了电话，他手指轻点在膝盖上敲着不知名的节奏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，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傍晚逐渐暗下去的光影里帅的扎人眼球。

程诺斜眼看过去，她悄悄挪开视线，心里一边鄙视一边骂，骂某个色胆包天没出息的女人，轻轻咬了下自己唇畔，丝丝缕缕的麻，就像过电一样直击心脏，烫的脸红心热。

逼仄的空间里，气息缓缓流窜，程诺突然觉得空气很是稀薄，只等车子一停稳，她拉开车门速度下车，外面清清冷冷的空气就像是薄荷糖一样从嗓子眼一路凉到胃里，瞬间冲淡了方才莫名而起的压抑感。

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站着的女人，男人却未曾急着下车，“卓秘书，三哥最近收购了一家商场，是华安？”

“是。”陈氏集团前阵子为了完善产业体系新收购的商场，也恰好就是程诺工作的地方。

“你观察一下。”男人眸光掠出去，“测试一下职业水平。”

“……”卓耀辉回头看了陈漠北一眼，没有多说，“没问题。”

他到底是秘书出身，很是能领会陈漠北的意思，程诺之前对杜总的分析哪怕是瞎猜的可也并不是人人都能瞎猜，与人打交道惯了，对于一个人的潜质他们向来比常人敏锐。

可这时候的卓耀辉怎么也没想到，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以秘书长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，看她避过难关，扶摇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