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6章(2 / 2)

谢余生。

却并不是来帮她的,此时那寒沉的面色……

原来,奉潇才是真的狡兔三窟。

而此时此刻,已经有人越过阻碍,直接攻向他们这边。

云初掌中一拧气,挥退数人,远远看去,见孟良辰装扮的无言已经拖着季舒轩走出老远,这才松下一口气般,当即一拉南容凌,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然后,眉心一敛。

顿时,庞然薄大的雾气,瞬间缭绕,幻化如形的雾气瞬间铺及这一片。

刀剑声好像渐渐的散了。

可是,周身,却是剑风呼啸。

“云初,我不会让你离开。”奉潇充满嗜血凉薄的声音同时,如魔咒般不绝于耳,不灭于空。

“奉潇,一巴掌,抵平,自此,我不再欠你。”云初死咬着唇,紧着神色,一边招呼奉潇,一边去看南容凌。

虽然,他方才自己就快速给自己点了周身几大要穴,可是那一剑,自来不松。

若是不尽快离开治伤,南容凌只怕……

“轰。”一声巨响,云初几乎用尽全力一挥,顿时,地面一阵凹陷,烟气吹着尘烟,飞相尽杀,而,似乎还有奉潇的的一声闷哼。

她以雾法让他无法确定她的准确位置,可是她却能定位到他,只是,想杀他,还是没有把握。

所以……

“所有人,不要久战,保命要紧。”云初又是临空一声吩咐,然后带着南容凌向着月空下而去。

身后,有人追了上来。

“云初,你留下,奉潇不会杀他,更不会杀你的,你此时带南容凌走,若救治不及,他只有死。”是谢余生的声音。

云初头都未回,“谢余生,这世上最难测的,果然是人心,被你背叛我真的是意,想,不,到。”一字一字,云初落字有声。

谢余生浑身都是一僵,黑夜里,面孔都肃冷几分。

“云初,他是安全的,我并未带他离开,我也并不想伤害你,很多事,我身不由己。”身后,谢余生显然是没有追了,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。

云初听到了,面色却冷得可以将一气冻成冰雪地。

谢余生呵,奉漠到底拿什么威胁你,让你甘愿在此般时候听于他?

难怪方才,她心中其实总觉得有些不对,奉潇不可能没有后手。

原本看似一千人对一千人,如今……

只希望,南容凌的人都听懂了她方才话中的意思,不要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。

云初一手抚着南容凌,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,将轻功运用到极致,冷风灌来,身后的杀伐声远去。

痛苦声,嘶喊声,终将划破这夜空,为这天下万里宏图以血点燃。

“你,恢复记忆了?”稍倾,云初在风中问。

南容凌摇头,又点头,“不知道,说是恢复了,却还是忆不起自己幼时的曾经,说是未恢复,却又清楚的知道儿时那些所有的与你同肩并战,互相计谋的情景都不是属于我的。”南容凌腹部处的衣衫已经全部被血染红,却硬是挺着一口气,将话说完。

云初闻言,侧眸看了眼南容凌,面露疑惑。

“那……你呢?”南容凌试探着问,只是话落,又苦笑一声,将一切情绪艳满掩埋。

云初自然明白南容凌那抹苦笑背后的深决,敛了心神,未说话。

曾经南容凌与景元桀相争,为国,为权,为天下,为她,可是,到如今来,国不是他的,天下不是他的,就边曾经的自以为的与她的记忆都是假的,自己不过是别人布谋的一枚棋子……

云初不知道带着南容凌飞掠了多久。

方才在一处山谷里停了下来。

而与此同时,已经陆续跟过来的近百名南容凌的护卫也走了来,尽皆负伤,一身血。

“你们守着,我要先给你们皇上疗伤。”云初道,然后,和已经经几乎晕过去的南容凌四掌相对,就要以雾法来稳住他体内已乱的真气。

可是,云初的雾法还未开始运行,面前,一把剑就抵住了她的眉心。

满身血气,全是戒备,“我如何确保,你不会暗害我家皇上。”是南容凌的护位们不死心,而随着这人说话,其他护卫也都是戒备又谨慎的看向她,那架势,只要云初胆敢对南容凌做什么,他们一定会齐齐阻拦。

这换做是平时,云初可能会说几句,不管是气势还是言语都让他们安心,可是此时此刻,一夜之来,她心底终归也是怒的,虽说,之前是收到南容凌的消息,里应外合,可是南容凌竟然打破计划,带人来此伏击?若不然,将奉潇引到南齐,不管他根基如何深稳,她也能釜底抽薪,帮南容凌稳定国局,到时,南齐和大晋之间也不会如此的剑拔弩张……

所以,云初直接抬手一挥,顿时,那拿剑指着云初眉心的人被挥出老远,落在地上,痛苦闷哼。

武力,有时,比说话管用。

云初那清冷如寒华的光世再四处一扫,同时,抬手已经对上了南容凌的心脉。

源源不断的雾气涌入。

那些护卫互相对视一眼,倒不是怕了云初,皆紧了紧握剑的手,又看向已经不可能再对他们交待什么的南容凌,似乎想了想,然后,当下各自快速包扎了各自的伤口,然后,成一圆形圈,退离百余米,将二人护在中心。

云初虽然说之前被折磨的没一丝力气是装的,可是到底,之前奉潇所下的春情浓作不得假,她的确是动用雾法方才能压制,解化。

万事有好就有坏,虽然,她因为是雾氏一族的人注定活不过二十,且若有身孕还会缩短寿命,便是,相对而言,她的雾法也一次比一次强大起来。

就好比是越挫越勇般,越是困境,雾法好像就如心生般,只人心志够强,雾法便能强大得让她都觉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