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这回事,相爱少不了,身体上的吸引更少不了。这两样如果少了任何一样,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滋味了。
他目光灼灼,明姝被看的脸上有点烫,“你出来了。”说着她伸手勾放在一边的瓷壶,瓷壶之前放在冰块堆里头,里头是加了蜂蜜的酪浆。她给他倒了一碗。
酪浆明姝并不怎么喜欢,最多冬夏两季饮用,慕容叡对这个倒是喜欢的很,每天都要喝那么好几壶。他伸手喝了一口,“蜂蜜好像加的多了点。”
“嗯,是我叫人加的。”明姝随意应了一声。
慕容叡抬眼看了她一眼,突然他伸手对明姝勾了勾,明姝不知所以,她靠过去,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几,她两条胳膊撑在矮几上,把上半身给支起来,带着满脸的疑惑,靠过去,慕容叡等她靠过来,嫣红的嘴唇微张,他抓住时机,俯身上去,嘴唇贴在她半启的唇上,浓郁的奶香缠绕着丝丝甜香从唇齿间渡过来,缠绵悱恻,缱绻万千。
明姝保持着那个俯身过来的动作,半晌都忘记了动作,她傻愣愣的看着慕容叡含笑的眼睛,直到湿滑的东西在唇上一滑,酥酥麻麻,要从唇上一路钻到心底里去。
她的羞窘终于在这一刻回笼,整个人都要往后靠。慕容叡眼疾手快,把她给摁住,然后闭上眼,专心致志的品尝起这和平常不一样的滋味。
过了许久,他才松开她,见着她朝霞满脸,他才满意的舔舔唇,“嗯,的确滋味要好了很多。”
明姝听他这调笑的话语,一拳头砸过去,才被他吸去了不少精气,能有力气才有鬼了。拳头软绵绵的,砸在他那一身的腱子肉上,吃亏的是自己的手。
慕容叡把横在面前的矮几推开,虚握住她手腕,稍微使劲,就把她给带到自己的怀里来。
她如一只雏鸟,被他稍稍的力道就带入了怀里。她仰起头看他,那双眼依然清澈,慕容叡忍不住低头,在她的眼睛上留下了一个濡湿的略带酪浆膻味的吻。
明姝反手抹了一把脸,“好大的味道!”
慕容叡顿时笑了,“哦,味道大啊。”他不要脸的想想,伸手干脆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,直接往内室里走,“那我就拿我自己来给娘子赔罪。”
她手脚不听自己的使唤,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了床上,他随意把身上的袍子一脱,露出一身的肉,他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。他附身下来的时候,她不自觉的抬手,手指抚在他的肌肤上。
滚烫而富有弹性,还有淡淡的皂角味道,混成让她头晕目眩的男子独有的气息。
他不着急把她立刻拆除入腹,斯条慢理的亲吻她的脸颊,长长的深吻过后,才去触碰她的脖颈,慢慢的在她脖颈上厮磨,他浑身上下的阳刚劲,恐怕只有他那一方地方是软的。
明姝目光迷离,她紧紧的双手扣住他的肩膀,不可自抑的沉湎在这方光怪陆离里。
帷帐不知何时被他扯落,帷帐落下,似乎这方天地里,只有他们两个。
床榻的另外一侧放着一只铜瑞兽香炉,里头香饼被炙热的火一烤,化作盈盈袅袅的芬芳。
不知道痴缠了多久,最后分开的时候,她浑身都是细小的黏腻的汗珠。她失却了魂魄,只能大口喘气,过了好会,一丝清明才回到脑子里。
刚才那一场,慕容叡强势又温柔小意。和他以前的大开大合的作风不太一样。
慕容叡就在她身后,脑袋后就是他壮实的胸膛。
“你是做好决定,要去洛阳了吧?”明姝缓缓的吸气,等清明在脑海里积蓄多了之后,她靠在他身上轻声道。
慕容叡捏起她的一缕黑发,听她发问,手上的动作顿了下,过了好会他笑道,“果然还是阿蕊聪明。”
她只是了解他而已。
“那小子委实可恨。”慕容叡抓住她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,“所以,我去洛阳会会他。”
说着,他往下一瞟,见明姝睁着那双黑白的眼睛看他。
“怎么,你也和他们一样,觉得我会有事?”
明姝摇摇头,“我了解你,你既然敢去,那就一定有万全之策。”
她翻了身,指尖在氤氲的肌肤上游弋,“我说的没错吧?”
慕容叡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,“看,果然聪明。”
“好好带着孩子在晋阳等我回来,我这一去估摸着两三个月就回来了。”
现在不是当初,拖家带口的。长生是个见不着母亲就要发脾气的,要是让他见不到母亲,指不定这个府邸都能被他掀翻了。
明姝嗯了一声,慕容叡的手掌在她的背脊上摩挲,老茧摩挲在细嫩的肌肤上。
“我发誓,我一定能活着,好手好脚的回来。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。”
明姝抬眼,“说的那么好听。”她眨眼,“那好,你现在把自己脑袋上的发丝好好数数,回来的时候再和我说一次。”
慕容叡垮下脸,“你、你还来真的。”
这满头头发,要数到甚么时候才行?
明姝伸手拉住他的长发扯了扯,“你说呢?”
她故意仰起头,略带挑衅。
慕容叡仔细想了想,一把和狼似得压下来,胸口戴的那枚狼牙和她戴的撞在一块,“那还是让你没有力气想这个好了。”
果然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,是别想他会真的做到。
明姝咬住他肩膀的时候想道。
慕容叡回洛阳之事定了下来,临走的时候他让刘洛出去一趟,暂时不要跟着他。
慕容叡浩浩荡荡的走了,长生站在门口,看着慕容叡在马上的背影,一直一行人都已经走远,好半会他回头,“阿娘,阿叔甚么时候……”回来?
以前见着面的时候,恨不得不见他。但是真的得知阿叔要出远门,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不舍。
长生别扭的很,明姝看着好笑的很,“阿娘也没问,到时候事情办妥了,就回来了。”
这话明姝说给长生听,也说给自己听。听了之后,心头就能安稳一些。
“不过,长生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阿叔么?”
“哪、哪里!”长生挥舞了双臂,“阿叔是长辈,我才不会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