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锦歌问:“你不是说只有我能听到吗?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的。”烧酒一脸严肃,“但我这个情况实在是很特殊,被前宿主剥离后进入的是一只宠物猫。系统原则上和宿主是从属关系,所以宿主能听到系统讲话,而猫和主人也是从属关系,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大魔头是原烧酒心中认定的主人,所以导致现在我用烧酒的身体说话,他也能有所感知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的话是真的?”
烧酒哼道:“不好说,大魔头那个人忽悠技能满点,又爱捉弄人,性格十分恶劣,信用值极低!”
“……”你到底被他做了什么。
“而且就算真的像我刚才推测的那样,也不知道他所说的‘能听见’是到怎么样的一个程度,究竟是和你一样能清楚地听到我的每一句话,还是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意识。”烧酒顿了顿,“反正明天你带上我一起去吧,我试一试他。”
慕锦歌玩了一会儿它的小肉垫,才道:“可是商场会允许带宠物进去吗?”
烧酒道:“你把我背在包里不就行了。”
慕锦歌看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很重。”
“……”烧酒瞪大了眼睛,“你这是在嫌弃我?!”
慕锦歌道:“连大熊都说你该减肥了。”
烧酒不服气道:“我只是虚胖而已!都是这一身猫毛的错!”
慕锦歌挑眉:“那正好,我现在帮你把毛剃了吧。”
“!!!”烧酒惊恐地后退两步,“你别过来!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啊啊我胖我承认我胖还不行吗快住手!”
——慕氏剃毛,专治各种不服。
翌日。
慕锦歌背了个双肩包,拉链稍稍开了个口,露出一小张忧郁的猫脸。
侯彦霖见状,问道:“它怎么了?”
慕锦歌言简意赅:“被剃毛了,不开心。”
侯彦霖好奇道:“剃成什么样了?让我看看。”
然而他的手刚要碰到拉链,烧酒就凶巴巴张开猫嘴,威胁似的露出尖尖的牙齿。
它表情狰狞,恨恨道:“走开!我咬起人来自己都怕!”
侯彦霖乐了:“哟,脾气还挺大。”
“你现在别招惹它。”慕锦歌诚恳道,“还是给它留点可怜的自尊吧。”
“啧,说的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烧酒感到从所未有的绝望。
你俩啥时候成一个阵营的了!
两个虐猫狂魔凑在一起还能不能好了!
你们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知道吗!我还只是个宝宝啊!
不过无论它内心怎么呐喊,都改变不了被剃毛的事实。
在商场买完清单上的所有东西出来,慕锦歌终于忍不住主动问道:“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关听见烧酒说话的事情了吗?”
“嘘!”侯彦霖脸上虽然仍然带着笑,但眼神却变了,他压低声音道,“师父,不要取下口罩。”
慕锦歌感到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”
“有狗仔。”侯彦霖没有看她,而是一直目视前方,轻声道,“你先去右边那家甜品店找一个隐蔽点的位置坐下,等下我就过来。”
然后还不等慕锦歌回答,他就压了压棒球帽檐,提着两大包东西快步向相反的方向拐去。
留下一猫一人有点懵逼。
烧酒躲在背包里喵了一声:“怎么办?真的要按他说的做吗?”
慕锦歌沉声道:“不是说要问清楚吗?那就等吧。”
此时离午后休闲的时段还远,所以甜品店里人不多,慕锦歌很轻松地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,是在死角的两人位。
大概之前很少有人会主动选这么偏僻没风景的地方坐,所以服务员带路时再三好心提醒空位还有很多,这边光线不太好,可以换个地方坐。
慕锦歌淡淡回道:“没事,我们就是要找个见不得光的位置。”
服务员:“……”excuse me??
慕锦歌点了份榴莲班戟,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侯彦霖才回来。
他全身衣服都换了一套,帽子没了,但脸上多了个黑色口罩,上面非常中二地印着一行“此人多半有病→”。
正好站在箭头指着的方向的服务员:“……”我招谁惹谁了?
等对方点完东西后,慕锦歌问道:“买的东西呢?”
侯彦霖叉了她剩下的那一半榴莲班戟,放进口中,一边道:“放回餐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