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管吃住吗?”郝美芳又问。
“这个?看情况,我要是在家,您就给他准备一下房间。”据说,做暗卫的人吃住都不得自由,往往是随便解决,但既然跟了自己,她还是不愿让人家受太多委屈。
郝美芳继续问,神情更惊异了些,“二十四小时服务?”
“啊?算是吧。”她妈那是什么表情?活像她干了什么丧心病狂、伤天害理的事一样,雇个司机至于吗?“妈,您怎么了?”
郝美芳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来,痛心疾首的道,“还我怎么了?我还想问你怎么了?你和秦女婿分手了吗?没有吧?还有郁家准女婿,他才几天不来啊,你怎么就这么快移情别恋了?还公然带到家里来,你对得起他们吗?我知道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但你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偷啊!”
天枢差点没摔出去,我去,阿姨,你要不要这么调皮?你这是想让四爷弄死我的节奏啊!
陆拂桑揉揉头,“妈,您别玩了,他就是秦烨指给我的,您就别瞎琢磨了。”
闻言,郝美芳分分钟变脸,看着天枢笑成了一朵花,“呵呵呵,都是误会,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啊,你叫什么来?对,小天,名字真秀气,人也长得清秀……”
天枢挤出一抹笑,“谢谢阿姨夸赞。”
“呵呵,这孩子嘴巴还挺甜。”
“……”他真不是个孩子,他都奔三了,奈何,他要维持自己制造出来的憨直老实形象,没法跟人家愉快的交流,只好跟陆拂桑求救。
陆拂桑不厚道的去楼上洗漱换衣服了,想当年,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啊,就当是磨练好了。
……
半个小时后,陆拂桑从楼上神清气爽的下来,就看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,而气氛也变得微妙紧张,她顿时冷起脸,不悦的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来的人是郁墨染。
想到他对宁负天的猜疑,她就心里不安,对他自然也就不会有好脸色。
见状,天枢自然是心里舒坦的,四爷的情敌找上门,作为属下,他肯定得帮着挡啊,可这位爷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他打不得、骂不得,好不憋屈。
就指着陆拂桑能虐一虐他呢。
但是,郝美芳就有些担忧了,暗暗给她使眼色,让她客气点,好歹是美男啊,对美男不假辞色你忍心吗?
陆拂桑装作没看见,只瞪着郁墨染。
郁墨染坐在沙发里,大长腿还算规矩,但那双眼就有些不老实了,从陆拂桑一下楼,就黏在了她身上,视线热烈大胆,毫不遮掩。
她穿的其实很普通,就一身宽松的运动服,头发随意的扎成马尾,浑身上下都看不到任何精致华丽的修饰,却偏偏那种纯净清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,躲都躲不开。
脸上也干净而美好,像是刚打磨出来的暖玉,引诱着想伸手摸一把,他看的有些出神,在她不悦的开口后,才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,“拂桑,你这话可真是伤人呢。”
陆拂桑蹙眉,戏精又要上线了?
就听他继续委屈的道,“你一走就是半个月,什么消息都没给我留下,不得已,我才天天来打扰郝姨,就盼着你能突然出现给我个惊喜,回回来,回回失望,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,好不容易将你盼回来了,我扔下工作就来见你,你却摆出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让我情何以堪?”
天枢差点听吐了。
陆拂桑也是浑身难受的不行,她转头对她妈道,“妈,您去院子里拔些青菜吧,中午我想吃您做的面。”
郝美芳下意识的点头,“好,好,那你们……”
陆拂桑暗暗磨磨牙,“我们会很愉快的聊天的。”
郝美芳还想说什么,张张嘴,还是咽了回去。
她一离开,陆拂桑就冲郁墨染道,“说吧,你来是为了什么?”
郁墨染笑得很复杂,“自然是为你。”
“说人话!这里没别人,不用演戏。”陆拂桑瞪他一眼,态度简单粗暴,倒不是在天枢面前故意做样子,而是,面对这妖精,她不自觉的就心浮气躁。
“那句不是台词。”郁墨染漫不经心的解释,“当然,你也可以不信,毕竟,我为你而来,也是有目的的,你不信,情有可原。”
“什么目的?”
“挖秦烨的墙脚啊。”
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,刺激的天枢都眉头跳了跳,“郁六爷,你这话过了吧?”
郁墨染凉凉的看向他,“天枢?”
是问句,也是肯定。
天枢眼眸微沉,没说话。
郁墨染像是自言自语的道,“秦烨还真是舍得,七星里的人也能说送人就送人。”然后,看着陆拂桑,似笑非笑的问,“拂桑可是感动了?”
陆拂桑也没说话。
郁墨染呵呵笑起来,“看来是有一点了,也对,哪个女人都难逃男人对自己呵护备至,更何况这份呵护还如此的大手笔,不得不说,他这一招走得不错,未雨绸缪,知道自己将来会时常缺席,便找了个自己的影子放你身边,也算是尽到他身为男人的责任了。”
闻言,天枢冷声道,“郁六爷,你这么背后腹诽四爷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?四爷是什么人?他心怀国家和民众,做的每件事都可谓是英雄之举,他这样的人物,偶尔无法顾及儿女私情难道是不能宽恕的事?还是你觉得只有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才是好男人?”
郁墨染挑眉,“吆,果然,有两下子,秦烨选你还真是选对了,你说的没错,好男儿志在四方,但也要问问女人想要什么样的丈夫,女人是都崇拜英雄、敬仰英雄,可头脑理智的却绝不会嫁给一个英雄,因为他们不会是好丈夫,就算让自己的影子替代他,可影子就是影子,若是能替代他,还要他那个本尊做什么?你直接取而代之不是更好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天枢,你去帮我妈拔菜吧。”见他要变脸,陆拂桑也想把他支开了。
“夫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