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观起慢条斯理看向她脖间,淡声问:“丝巾不摘?”
路秾秾一顿,总觉得他在明知故问。要不是他,她有必要大热天戴什么丝巾?遮遮掩掩还不是因为他干的好事!
何况戴都戴了一路,装什么这会儿才看到?
她咬牙挤出笑:“不热。”
菜陆续上桌。
本以为突然约她吃饭,霍观起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,然而一餐下来,他几乎没说几句。
待用餐完毕,自然是刷霍观起的卡。临走前路秾秾才发现点的酒他压根没喝,他面前的杯子里仍是满的。
木桐红酒有独特的咖啡香味,虽然是副牌,她还是喝了不少,一瓶酒一半都是她喝的。
不喝还点,真浪费。路秾秾在心里腹诽,没把话说出口。
……
回到喆园,气氛有些诡异。
这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过夜——昨晚不算。路秾秾坚持认为他是喝多了酒,不太清醒,也正因此才会有后面的事。
回来路上就有些紧张,踏进卧室,身后脚步声没停,路秾秾佯装镇定。谁知,刚取下丝巾,摘掉耳环,腰上就多了道手臂,整个人忽地一下被圈进背后的胸膛。
她一惊,“我要去洗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手臂用力的同时,霍观起截断她的话,“反正还得再洗一次。”
路秾秾来不及再说更多,转瞬陷进床榻。
……
再睁眼是天亮。
身旁空无一人,路秾秾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着的,更不清楚霍观起几时出的门。揉了揉肩膀,暗怪他没轻重,不知道为什么下手比前次重得多,害得她闷不吭声涨红脸,平白多流了好多汗。
默叹一气,路秾秾侧对着身旁空处,看着看着想到霍观起。
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这。
脸一热,她猛地转身朝向另一边,将薄被裹得更紧。
一天混混沌沌过去。
路秾秾原以为霍观起约她吃饭只是心血来潮,哪想,之后他又订了几次餐厅,订完才通知她。每回吃完饭,晚上便是同样的事,她甚至来不及叫停就已经开始。
结婚之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,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。她低估了他对这方面感兴趣的程度。
她有点烦,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烦的。
拜霍观起所赐,路秾秾这一阵没怎么见唐纭,许是隔了太久,唐纭按捺不住,终于一个电话找上门,约她喝下午茶。
路秾秾当然应邀,打扮一通,临出门前,又收到霍观起的消息。
以为是来约吃饭的,一看,内容却是:[今晚有应酬,不一定回。不用等我。]
“……”
谁说了要等你。
路秾秾撇嘴。她和唐纭也有约呢。
到咖啡厅,一落座,唐纭就忍不住抱怨:“你最近在忙什么,人都找不着!”
路秾秾暗咳,“餐厅不是快好了,费了点事。”她立刻把锅甩回去,“你哪找我了,你这一约我不就来了。”
“就你理由多。”唐纭嘀咕完,见她神色好得不得了,道,“你倒是日子过得舒服,我本来还想约你去维纳斯,看你这么容光焕发,还好没去做美容,去了也是浪费我的钱。”
“有吗?”路秾秾摸了摸脸。
唐纭调侃:“有啊,你吃什么大补了,还是背着我找男人去了?”
随意一句调侃让路秾秾有一瞬心虚,“说得好像你差美容那几块钱。”不敢多谈,迅速转移话题聊起别的。
前段时间唐纭也忙,博唐下半年的几个重点项目颇费心神。想起路秾秾之前嘱托的事,她道:“上次你说那个,我让人联系过天赫,合同已经签了。”
十周年当晚给季听秋要了个角色,路秾秾当然没忘,不吝夸赞地冲她一笑:“唐总就是大气。”
她俩之间早就不用客套。
唐纭心安理得接受夸奖,“晚上我们吃什么?你请。”
“你还真不客气。”路秾秾失笑。
“谁跟你客气。”唐纭拿出手机,“我看看——”稍作挑选,问,“去食宴?”
路秾秾没意见:“都行,今天听你。”
唐纭满意勾唇,“那好,我现在定位子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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