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床上,一直手在我背后四处按着,每次受力的感觉都不同,酥、麻、痒、疼,接连不断的侵袭着我的神经末梢,转头瞟了一眼大姐,她眼神特别专注,额头冒着淡淡的细汗,每按一处地方她都不断的询问我的感觉,反复敲定准确穴位后,停顿一会,似乎在进行记忆,接着把手指滑向下一个穴位。
全身上下,前后左右,被她检查一遍,这还只是银针探穴的准备工作。
接着,她拿着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,开始试探每个穴位的深浅度,准确的确定那个深浅度正好在经脉上,被针扎的感觉更没法形容了,诡异的感觉差点没把我折磨疯和爽疯了。
直到天黑,大姐才做完所有准备工作,她拿着银针说:“我按哪里?你就控制情蛊到那个地方,随着针头下刺的速度和轨迹移动就好。”
整整一百多根长短不一的银针,不停的插进不同的穴位,我忍着身上上传来的感觉,努力控制着情蛊移动,最后一根银针插下去,大姐香汗淋漓的喘息着,说:“好了。”
“嗷呜!”
压抑的感一起爆发,我把憋在喉咙的气吐了出来,不受控制的喊叫,喊的是抑扬顿挫,心底忍不住暗叹;这东西真不是人学的,紧紧是记忆别人身上的陌生穴位,需要的记忆力就非同一般。
“草。”
对着镜子,看着胸脯上的刀疤纠缠在一起,就像一个乱刀砍出来的骷髅头,恐怖的形象吓了我一跳,脸部依旧微微肿,等消肿了,绝对比以前更帅,五观的小瑕疵都被大姐给调整了。
用一个词形容,妖异。
“大姐,您自己这么低调,把我弄成这样不太好吧?”
我快速的穿好衣服,对着坐椅子上休息的大姐抱怨着。大姐静静喝完一杯水,说:“你以为我是神?我能给你的五观做细微的调整,具体变什么样?还得看天意。你以为是捏橡皮泥,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?”
想想也对,如果能控制长相那真逆天了。大姐起身,说:“人的身体很奇妙,身体所具备的记忆力非同一般,如果你下次再按照此次的方法进行刺穴,还会变成这样。”
和大姐闲聊了一会,她缓解一些精神上的疲惫后,先离开了酒店。
过了半个多小时,我回到许芳开的房间,刚开门,坐沙发上的年轻男子,化着淡妆,顶着女式的发型,妖里妖气的站起身,嘶啦着声音说:“你就是诸葛亮?电话怎么不开?我都等你一天了。”
“嗯?”
听着责问的语气,我皱了皱眉头,不动声色的说:“许芳让你给我买衣服?”
“你看现在都几点了?离晚上八点,只有一个多小时了。”
人妖捏着兰花指指着他手腕上的名表,命令式的说:“走。”
我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,他站在门口,回头娇喝:“老娘……”
懒得管他乱喷口水,我默不出声的继续抽烟,他急的在地上跳脚,打出一个电话娇滴滴告完状,踩着猫步走过来,单手叉腰,歪着脸把电话放在我面前,不爽的哼唧:“芳姐的电话。”
我打着瞌睡倒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不再动弹。
打扮一翻去接唐晶晚上的飞机是共同目标,可我的事情几乎已经办成了,差的只是逗赵文和许芳玩了,要不要装扮已经可有可无。这人妖好点说话,我会配合他的工作,一进门他就装大爷,不无视他难道还伸脸过去给他打。
人妖气的跳脚,只听见他又拿起电话,还故意打开外音抱怨我不配合,许芳不耐烦的说:“娇总,您的任务是形象设计,干好您的本职工作就行。人见着了,该买什么衣服?该弄什么发型?您难道这点眼光都没有,做好您的事就完成了本职工作。他不配合,那是他的事情,您哄不好他,最多也就扣交际分。这都需要我教?您这个国际高级技师不合格啊。”
忙音响起来,人妖站着发傻,表情一变再变。我睁开眼睛,盯着手机,琢磨着许芳的话。
技师应该是她的人,而我算是赵文的人,她能训自己人,不能训赵文的人。她这是在警告我做好该做的事情,泡到唐晶什么也不用说,泡不到,我要是死了也没什么说的,如果没泡到又没死,这个态度的账也会一起算。
别看她跟我来开房的态度还算友善,也不过是一种老板面对员工的态度而已。
“喝了那六瓶冰镇,我跟着你去整理造型。”
搞清楚这个电话的含义,我看着茶几上摆的瓶子笑了。人在屋檐下,要学会低头,谁让咱要躲进赵佳家里。妹子,你在四家镇可好?你哥订婚,你会回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