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地一声!
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落下。
黑白师父数目之后,最后还是白师父赢了。
黑师父道:“师弟,没想到这么些年来,你的棋艺没有落下。”
白师父道:“师父说过,人生如棋。我们经历的事情,都可以提高我们的棋艺。我们领悟了人生,也就可以领悟围棋的道了。”
黑师父点头道:“是的。师父也说人生的苦楚也是虫道的苦楚。对生活的对人生的领悟地越透彻,在虫道上就可以走得越远。”
白师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,走到我身边,问道:“萧宁,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。你就搬了几个罐子吗?”
我伸手抓抓脑袋,有些沮丧地道:“分类的标准太多,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适用的标准。我尝试通过气味,还有他们的重量等等方式,都找不到分类的办法。”
黑师父看了一眼白师父,问道:“师弟,咱们合伙教的第一堂课是不是太难了啊?”
白师父回瞪了一眼黑师父,道:“你要是心软,你就直接告诉他分类的法子。可是现在告诉他,他就少了一个领悟的过程。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,你还要告诉他吗?”
黑师父摇摇头道:“算了,师父常说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。我要是现在告诉萧宁,就是害了他。”
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是至圣先师孔夫子的话,是说不到他努力想弄明白而不得的程度不要去开启他;不到他心里明白而不能表达的时候不要去启发他。
白师父道:“今晚月黑风高,咱们去外面跑动一下,或许回来之后萧宁就找到了合适的办法分类了。”
黑师父点头道:“我正有此意,与师弟一起夜游大山风光,一定是一件惬意的事情。”
白师父道:“我知道白龙峒里有好酒,咱们去偷一点来喝。”
黑师父赞道:“甚好甚好!”
两人并排而出,把我留在了萤石洞穴中。
我知道两人大打定心思要让我在这二十五个罐子中迷糊下去,也不要追问。
他们一走,鼠群也跟着跑了出去。
整个萤石洞穴一下子安静下来,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我绕着二十五罐子转动,自言自语道:“虫虫们,你们要是会说话,那该多好啊。你就能告诉我,你们的属性,你们的组群了。”
我又摸索了一阵,还是没能把找到当中的窍门。
我索性把罐子摆成一个大圆圈,我盘腿坐在中间,闭目养神,开始一一感知每一只蛊虫。
我感知了第一只蛊虫,它的性情十分霸道,好好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一样,对我格外地不满。
我骂道:“你个小虫子,躲在罐子睡觉。我找你聊聊天,你还有什么不满的。小心我少一把大火,把你丢到火中烧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那第一只蛊虫压根也感应到我的威慑,蹦跶得更加厉害,罐子发出不断撞击的声音,恨不得冲出来跟我打一架,脾气还是很火爆的。
我又道:“你再厉害,你比不上金蚕蛊与凶虫,你再蹦跶,我就让凶虫来收拾你。”
我暗暗催动了一下凶虫,一股九幽寒气透出一些,慢慢地落到第一只蛊虫的罐子外围,那蛊虫果然温和了一些。
我休息了近一个月的时间,凶虫也休息一个月,气力恢复了不少,放出一些九幽寒气不再话下。
我又感应了第二个罐子里的蛊虫,发现它与旁边第一只蛊虫,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我心中一喜,感觉自己发现了一片新的大陆,连忙调整呼吸,尝试着这第二只蛊虫的气息契合在一起,尝试着了解它的性情。可是它的性情柔弱无比,特别像小蛊虫,不愿意与人交流。
我心中纳闷地想道:“按理说蛊虫都是罐子里厮杀而成的虫子,都是带着某种特定的怨念而留在世上,为何这第二只蛊虫竟然没有半点怨念。竟然会如此平安淡定地睡在罐子里面。它与第一只蛊虫,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?”
这两只蛊虫性情不一样,如果能够分析出这两只蛊虫的不同,就可以照这个细微的标准,来划分这二十五个罐子了。
我眉头紧蹙,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,总感觉眼前有一道亮光在飞动,只要抓住那一道亮光,就可以寻觅到正确的分类办法了。
我思索了半个小时有余,总感觉欠缺了什么,还是不能帮助我找到二者的区别。
我决定接着往下面看去,看能不能找到与这两只蛊虫性情相近或者相反的蛊虫,或许通过这个办法,可以把二十五只蛊虫逐一分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