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凑近,在甄婻惊讶的瞬间吻了下去。
甄婻从惊讶中回神,笑着享受他带着犹豫和青涩的吻。清清浅浅,一直在外徘徊,完全没有深入的意思,他还是在压抑着情感,他还没有真正的爆发。
她觉得不痛快,张口一咬,一阵血腥味蔓延,从肖铭的唇蔓延到她的嘴里,肖铭吃痛动作顿了顿。她的双手趁机攀上他的肩膀,开始采取主动。
她猛烈的进攻,舔舐着他的伤口,舌头滑入他的口腔,带着他共享这一刻的情动。她轻含着他的薄唇反复碾转。
这一刻,甄婻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甜的,他的气息甚至带上甜腻腻的味道,异常诱人。
肖铭不适应她的缠绵,离开她的唇侧了侧脸。甄婻目光迷乱,她吻上他的脸颊,吻他的耳根,压着声音说:肖铭,我不会始乱终弃的。
他眯起眼回视她,嗓子沙哑,你没这个机会。
他将甄婻往岩石上一压,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,他的气息温热,喷洒在她的脸上。他的吻开始狂烈起来,学着她之前的每一招,分毫不差地重复在她的身上。
她被压得喘不过气,张开口却被肖铭激烈地进攻,主动权完全被剥离,她从一个狩猎者的身份彻底变成了一个猎物。
他的指尖插、入她的发间,他吻得入迷,甄婻半眯着眼欣赏他近距离的美颜。
咔嚓。甄婻的手机轻响。
肖铭从情动中回神,望向声源。
甄婻的手机早在之前就被她自己拿了回来,她趁着肖铭吻得忘情,便举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幕。她对着肖铭扬了扬手机里的照片,肖铭,这个证据在我手中,你以后想赖账可没那么容易了。
照片里的肖铭褪去冷漠,眉眼中的温柔让他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自己。
他目光从手机上的照片收回,定定地望着被他压在岩石上的甄婻。长发凌乱,缠绕在他的指尖,眼眸流光溢彩带着致命的诱惑,她一如既往地挑着眉看着他。
他扯了扯嘴角,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说:不,这是属于我的证据,你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身上。
甄婻一听愣了愣,这什么意思?
耳垂传来酥酥麻麻的触觉,肖铭吻着精致的耳垂,感受到怀中人的轻微僵硬,笑了,你是我的了。
肖铭笑了,甄婻吃惊地转头想打量他的神情,可脑袋才侧了侧,刚刚得以休息的唇再一次被侵袭......
“唔……好痛!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咦?进展是不是快了点?
☆、第十四章
上午十一点多,甄婻终于从回笼觉里睡醒,扫了身旁的位置一眼,肖铭果然没睡,估计一直呆在外面了。
他们看完日出之后老板便让大家多睡一会,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再出发下山。
甄婻用矿泉水清洗了一下自己,整理好再爬起来。还没完全爬起来呢,噗通一下又给跪了下去。
她僵硬着一动不动,好痛.......
全身的肌肉像被撕裂了一般,稍微动一下就酸痛得不行。应该是剧烈运动后的延迟性肌肉酸痛,这是爬山的后遗症吧,一般要十几个小时后才发作。
昨天晚上爬了五六个小时,不痛才神奇。甄婻颤巍巍地勉强站起,一点都不想迈步,太酸了。
甄小姐。老板的女友听到帐篷里的动静,拉开了拉链往里瞧,很痛对吧,来这里的人都差不多这样,你继续爬就没那么痛了。
老板女友帮忙把甄婻扶了出来,甄婻低垂了头觉得太丢脸了,好歹她也是一直有跳舞的人,居然爬个山就废了。
队里就老板和他女友,以及肖铭一点事都没有。老板俩人是因为常年爬山早已经适应了,而肖铭平时一直有做举哑铃之类的健身运动,所以如今真的是一点事都没有。
肖铭在阴凉的地方安静地坐着,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,与甄婻的视线相触。
甄婻连忙站直了身子,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方地回视他,战争刚刚开始,她绝对不能落了下风,你没睡?
身体好。
简单明了,甄婻觉得被他噎了一下,这是在嘲讽她弱的意思?
赵子文和李珊那对情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觉睡醒居然又你侬我侬地开始了虐狗模式,几个小时前分明吵得不可开交,都动上手了。
甄婻这时候才觉得,他们俩人的事外人绝对不能插手,这分明是日常情趣活动。但瞧着李珊的神情,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走吧,我们去大战长空栈道!老板兴高采烈地带队收拾行李帐篷。
长空栈道是华山一大特色,几乎所有来爬山的人都会去挑战它。这是一个极为奇险刺激的活动,在悬崖峭壁之间,只有一条窄小的小道,几乎是两只脚一起站上去都显得拥挤,而人们就要从这个小道上,凌空着半边身子沿着山边行走。
有多恐怖?亲身体验过的都知道,九十度垂直的绝壁,悬空的一边并没有栏杆,可以落脚的就丁点位置,往下一看是无尽的高山峻岭、万丈深渊,是真的深不见底,若是掉下去估计只有尸骨无存的下场了。
但他们是可以拷安全带的。
甄婻看着人满为患的安全带出租处,觉得老板挑错了时间。这时候虽然太阳热辣,但却不早不晚时间很合适,所以所有人都跑来挑战了。
好不容易轮到她了,出租处的人员随手派了一个脏兮兮的红色安全带给她,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,扣子居然是坏的。虽然她自认大胆,但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事她还是干不出来。
可以换一个给我吗?这个坏了。
出租处的女人看了下,收了回来随手扔到了一边,给甄婻换了一个。
李珊排在甄婻的身后,赵子文去了洗手间。李珊瞧着甄婻走远的背影,才对窗口里的人说:这个给我吧,钱在这。
她一把抓过甄婻退掉的安全带,再拿着另外一条甩下钱头也不回地走了,也不管那个出租处的女人在后面大喊大叫。
甄婻排着队,看着前面的人不少有怕得不敢上去的,她看了一眼悬崖下方,将近三百米的高度的确让人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