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蓁蓁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上辈子,她独自奋斗十年,虽然也没遇见过这种强敌。
可是,同行竞争,被对手打压的事,陆蓁蓁也没少经历。
她刚北漂的时候,摆车站旁边摆煎饼摊,也曾经见到穿制服的人就逃跑;也曾因为被抢走了煎饼撑子,伤心绝望落泪。
那时候,她无依无靠,没有朋友,也没有家人。
如果继续哭,自怨自艾下去,她就只能干瞪眼等着饿死。
所以,陆蓁蓁总是很快就擦干眼泪,然后再找个煎饼撑子,继续摆摊,笑着,吆喝着。
“煎饼,最正宗的煎饼嘞!”
陆蓁蓁上辈子就是这样渡过了十年,很多次她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,很多次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。然后,辛辛苦苦地周旋着,支撑着自己的小买卖。
那时候,她就像是风雨中漂泊的小船,什么都敢干,她的全部生活只是不断地努力再努力,不顾一切地在京城生存下去。
她觉得这就是“北漂”的含义。
正是因为那十年,才让陆蓁蓁在煎饼妹遇见这种事的时候,显得格外平静。或许,一开始她也曾慌乱无措。习惯之后,她就开始想着怎么化解,如何转机。
徐启正就算人际交往经验很丰富,他却缺乏这种被一棒子打的爬不起来的经验。
现在,既然徐启正病倒了,陆蓁蓁干脆就站出来,冷静地帮着黄毛,把刘二江那些员工做好了安排。
她挨个给煎饼妹的老员工打电话。告诉他们,他们并不是不做了,只是暂时调动到新店帮忙。
刘二江提出,想来医院看看徐启正和高明。
他觉得煎饼妹闹成这样,他也有责任,陆蓁蓁却反过来安慰他。
“没事的,你先不用来了。过两天,我小舅舅就好了。再过些日子,等煎饼妹装修好了。到时候,你们再回到煎饼妹工作。”
大概是陆蓁蓁说得太肯定了,太有把握了。刘二江还是选择相信陆蓁蓁的话。
下午的时候,陆蓁蓁回了一趟家,这才发现赵雪菲不见了,她给赵雪菲打电话也没人接。
直到遇见徐老爷子,老爷子叹了口气告诉她。
“小赵呀,她回家去了,连房租都给结清了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走得很急。”
被大昭替回来的小豆子听了老爷子的话,不禁皱了皱眉头。
“这种时候,她竟然选择走了。这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