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呢,百草厅白家老号传了这么多代,在柜上占股的人那可就多了,远没有黑七胶庄那么干净利落,这些人里有不少干正事儿样样不行,拖起后腿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,我要是当家,怕是大半精力都要浪费在他们身上,我干点啥赚不到钱啊?何必遭这个罪?”想让我当家也行,咱得先把这些都说清楚了。
沈隆倒不是没能力收拾这些人,可懒得费那个功夫,而且在家里勾心斗角那有在京师大学堂教学生来的有意思?
“这是钱的事儿么?我知道你白景琦有本事,可咱们百草厅传了十多代,你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留下来的家业败了?”白文氏也为难啊,光用家产恐怕说服不了这孩子,人家赚钱的本事可是大了去了。
“这家又不是我败的,我有啥看不过眼来着,大不了等他们把家业败光我再买回来就是了,我别的啥也不要,只要百草厅那块牌匾,到时候我照样能把百草厅的牌子再立起来!”沈隆表示无所谓。
“景琦,你好好给娘说说,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接手百草厅!”白文氏也知道这个摊子不好接手。
“我也不耽误他们赚钱,就是以后柜上的事情他们少插嘴,每年按时拿分红就成了。”咱得把董事会的章程捋一捋吧,然后把投票权什么的说清楚,别搞得我蹩手蹩脚的。
这件事儿可不好办啊,我当年废了多大的心思才把老三拾掇妥当了?家里多少人都眼巴巴盯着百草厅,你要让他们闭嘴那可不容易。
“妈,您也别着急,我看您身子都好着呢,在干个二三十年也没问题,何必这么早就让我接班儿?我还想在学堂里多逍遥几天呢!”沈隆见白文氏依旧没有下定决心,于是继续推脱,白文氏只好叹了口气让他出去了。
“要我说景琦说得也对,家里这些人也是该拾掇拾掇了。”白颖轩也看那些人不顺眼。
“说得倒好,怎么不见你训人去?”白文氏没好气地说,你们白家的爷们不争气,怎么就老指望我啊。
回到自己房里,沈隆就把这事儿丢到一边儿去了,他先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,一家新式医院的建设筹备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