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蒙吃了口面,然后叹气:“没有美容觉,我皮肤又没有小远底子好。一宿下来就有黑眼圈了。果然是作息正常的日子过久了。不像年轻的时候,几宿不睡觉都还水嫩水嫩的。”
郑昊差点被她给呛到。“你快拉倒吧!你就年轻时候也没水嫩水嫩的,梦还没醒呢吧?”
孙蒙给他一胳膊肘子。“滚一边儿去,吃还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文清远被逗笑了。“孙萌萌怎么能老了呢?你这青春年少的,怎么看都是无敌美少女啊。”
孙蒙当时就笑了:“诶呦呦,还是我们家小远有品味,小嘴儿真甜。来,姐姐再给你一个小酥饼~”
一顿饭基本上实在插科打诨中吃完的。文清远心情愉悦吃了五个小酥饼,外加一碗云吞面,吃完了还有火龙果的饭后水果。
向希懒得理那个仰躺在沙发上吃水果的家伙。然后跟秦霄说起吃饭之前自己和文清远提到的事情。
秦霄一听要找人去搜集斐悠的把柄,免得以后老是对他提心吊胆,他先笑了。“这事儿交给我吧。他这话种人的把柄太好找了。不过也不需要拿来给他看。咱们做到心里有数就行。何况按照柳总的意思,小远会被盛世力捧,一旦他有什么想对小远不利的,公司的人就能收拾他了。焕捷娱乐毕竟跟盛世比不了。”
向希点头:“这个倒是。我只是觉得还是要以防万一。尤其是你俩,得多注意他。”
“这事儿我会注意的。希哥你放心吧。我和小远都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。”秦霄对向希的谨慎一直是非常放心的。这个人做经纪人非常称职而且也有能力,做兄弟就更是没话说了。他和文清远能有这样的好搭档好兄弟,那是绝对的幸运。
“那我就不多说了。你俩也休息吧。明天早上八点钟开拍,又得起大早,今晚你们好好歇着吧。”看了一眼仍旧大爷样的文清远,一脸无语的又叮嘱了他一句:“文清远,你怎么还在吃!你要站起来活动活动,消化消化再睡觉!不然积食你又得难受了。”
文清远点头:“嗯嗯。我知道了。”
你知道个屁!看你那骨头都用不上力的鬼样子!内心疯狂地吐槽了两句,向希还是觉得叮嘱秦霄更有用。“你看好他吧。他吃东西吃多了就睡觉,胃会不舒服。今天大家伙儿都累够呛,也没人留意你俩。反正他现在就听你的,你别让他这么就躺了。再说了,哪儿有刚吃完饭就吃那么多水果的,对胃也不好。”
这个任务秦霄必须得接下来啊。“行。我保证完成任务!一会儿我就把他的火龙果收缴了。”
向希哭笑不得。“我早晚得被你俩给弄得早生白发!”
文清远放下第三个火龙果的皮,打了个饱嗝。“你那是少白头!”
向希差点儿噎死。这个小混蛋,有男人之后果然越来越嚣张了!
四天之后,张副导转告大家一个悲痛的消息,赵倩的父亲今晨因为病重去世。
人就是这样,即便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,但关乎到生命,绝大多数人也能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悲伤。至少赵倩这一次可以来得及见父亲的最后一面。
但很快大家的情绪就被紧张的工作所代替了。尤其是当天有秦霄和文清远对打的戏份儿,全剧组的人都挺想看的。毕竟之前他们俩单独的打戏都备受武指称赞,这要是对打一定更有看头。而且今天这几场戏是窦天河的感情转折点。所以情绪的变化极大,也可以说是秦霄所有戏份里最重要的。
窦天河手持宽剑站在董天篷的对面,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义弟如此冥顽不灵违背天条,他痛心疾首,却又舍不得伤他分毫。“天篷,你不要执迷不悟!那人间女子再好也不过是百年皮囊,终会老去归入地府。待她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,便再也不会记得你是谁了。而你为了她毁了万年日月千年修行,也断了仙家前途,何等的不值!”
董天篷看着兄长,眼神中满是悲哀和痛苦。“大哥,我虽然只是天河中一块顽石所化,但也有心有情。您是凡身成仙,为何就不能懂我的心呢?我不在乎什么千年修行仙家前途。我只求能和清荷百年好合。做一对尘世间最平凡的夫妻。这又何罪之有?旁人不理解也就罢了,为什么大哥你也不能容我?”
窦天河看着天篷,眼神中满是苦涩。若今日不带走天篷,将来天庭派其他人来捉拿天篷回去,势必不会像自己这样这样顾忌天篷的死活。可若是要强行将他带走。瞧他这个样子,怕是也要难过死了吧。想到天篷刚刚化人的时候,那个天真的小小少年整日围在自己身边,问自己天上地下的事情。就好像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没有兴趣的一样。纵然天河兵将十万,却也只有这小小少年才能让自己觉得不是孤单一人。可如今,那少年大了,心居然向往着凡间。刚刚天篷的话碰到了窦天河的痛处。难道连自己都已经不能容他了吗?“天篷,我也是为了你……”可“好”这个字,他却是说不出了。
谁也谁说服不了谁,谁都有自己坚持的信念。于是伸手不可避免。
前面的台词戏拍下来,两个人照旧没有ng。只要是他们俩的对手戏,ng的次数就会很少。这种默契和演技上的出众不只是廖导满意,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十分佩服。尤其是同剧组的那些演员,一些配角用的是盛世的新人,廖导基本上每天都要跟那些新人说要好好跟秦霄和文清远学学演技,于是就有一群人没戏也在现场围观。弄得文清远觉得这很影响自己和秦霄的私人空间。不过廖导是好心,他倒也不会觉得不爽。
只不过大家都爽的时候,自然就会有人不爽。孙蒙这会儿正在跟于佳茗讨论护肤心得呢,俩人刚到休息室附近,就听到有人大声说话。准确的说不应该是说话,而是发脾气。
“凭什么都捧着他!他有什么了不起的?不知道靠什么手段巴结上了柳总,又跟那个姓秦的腻腻呼呼的!狗屁的洁身自好!就他之前混成那样,不卖了自个儿能突然转运成这样?当旁人都是傻子呢!”
听见这话,孙蒙顿时脸就黑了。于佳茗冷了脸。她虽然不像孙蒙那样是秦霄团队的人,跟文清远关系特别近。但从合作到现在,加上她跟孙蒙关系越来越好,她自然也是把文清远当成是自己人的。让她们听到这话,简直是戳肺管子一样了。
都是一个剧组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,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了。这个人名叫庞宇,是扮演清荷兄长青珏的一个年轻演员。今年只有二十二岁,是年初刚进入盛世的一个新人。他之前一直都是做广告模特,因为外形好身材棒,再加上的确有些演技,所以今年年初一个电影的试镜上被盛世的一个经理看中,并且很快就签了下来。
这个人表面上其他新演员一样,听廖导的话,会每天去看文清远和秦霄演戏。人前也秦哥文哥的叫,看不出一点儿不乐意来。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怨言这么大。
这孙蒙就不乐意了,她当时就想冲过去教训庞宇几顿。她本以为,剧组里也就是斐悠需要留意一下,没想到炸刺儿的居然不是斐悠,而是一个根本没有人留意到的小角色。
于佳茗见孙蒙要发火,她赶紧把人拉走了。俩人到了没人的地方,她赶紧劝。“这事儿咱们听到就告诉文哥多加小心就得了。你冲进去,以后文哥和秦哥跟他见面肯定尴尬啊。这个圈子还不就是这回事儿,你也挡不住别人背地里怎么说怎么做。咱们自己做到心里有数就好了。”
孙蒙这会儿已经略冷静。“我刚刚真是要气死了。什么东西!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小远!小远干干净净做人,老老实实拍戏。有哪儿对不起他们这群人了!”
于佳茗也是生气:“就是啊!就是有这种人,老是拿自己的龌龊心思来想别人。其实在学校里就这样。要是太出色,就得被一群人酸。这次我接戏,还跟盛世签了约,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冷嘲热讽的。各种埋汰事儿都往我身上按。想想就又委屈又想抓狂。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先跟秦哥说说吧。他跟文哥关系好,让他委婉的点一下,比咱们直接当着面告诉他要好一些。”
孙蒙深吸了口气:“气死我了!行,就这么办了。你先歇一会儿。我去找老大。”
正好导演在给文清远讲下一场戏的要求,秦霄在边儿上端着茶水看热闹。孙蒙跑过去,在秦霄耳边低声把刚刚的事儿说了。“你看看怎么办吧。我觉得总得给点儿教训,让他知道知道什么话是该说的,什么话是不该说的。”
秦霄顿时皱了眉头。这个庞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个无名之辈,但其实这样的人绝不在少数。有很多人都会用最阴暗的心思来猜测比自己好的人,这个庞宇不是第一个,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“我知道了。这事儿就别告诉小远了。跟于佳茗也说一声,别看小远整天跟大家有说有笑的,其实对这些事很敏感。别让他心里不舒坦。至于这个人,我会让人警告他的。”
孙蒙点头:“那行。我这就回去找佳茗。”说完看了一眼还在认真听导演讲戏的文清远。心里老不平衡了。怎么这么努力又心思纯善的好人,就有人老想给他编排点儿黑料呢?难道这就是放屁瞅别人的心态?
第35章 会心一击加暴击
庞宇的事儿文清远根本就不知道。但是因为董天篷跟青珏的对手戏还有不少,公司也的确是有提拔庞宇的意思,所以他还是感觉到庞宇的状态越来越不对。而且很多时间对戏都不看自己的眼睛。
这天收工比较早,他们几个没有直接回酒店,而是去外面吃饭了。天越来越凉,这都已经到了十一月初了,京城的十一月已经很冷,尤其今天还是个阴天,所以大家伙儿就都想吃点儿热乎的。于是文清远提议去吃火锅。鉴于最近文清远的工作量的确不小,基本上连续一周了都白天一天的戏,晚上也要夜戏拍到十点十一点左右,眼看着小脸儿都瘦了,向希也就不拦着他吃肉了。
京西影视基地里的饭馆儿有很多,最巧妙的是还有很多是仿古建筑里的圈复古式的餐馆儿。而这样的餐馆儿承包给经营者之后,有很多时候剧组为了拍摄需要,也会租用这样的地方进行拍摄。不过他们今天要去吃火锅,是靠近基地东入口边的一个普通火锅店,没有什么特色经营,但他们家的三色锅非常有名。
白汤里是放了十几味中草药的滋补养身汤底,清汤锅里是用菌类煲出来的,味道极其鲜美,只要不是厌恶菌类的人,就没有能抵抗得了这清汤锅的。还有一色自然就是红汤锅底了,红油辣汤绝对是冬日里暖身的佳品,夏日里祛湿的利器。
文清远既然身为吃货就各种好吃的美食都不忌。但因为明天还要继续拍戏,他可不敢吃红汤的锅底,看着郑昊向希和孙蒙吃得不亦乐乎。他就各种不平衡。“我也想吃。”
不等向希开口,秦霄赶紧把在滋补锅里涮好的肥牛递到文清远面前:“等过几天咱们有休息的时候再吃,今天先忍忍。这滋补锅不是挺好吃的。”
夹起肥牛塞进嘴里,虽然的确很好吃,可是看到别人吃自己也喜欢吃的自己却不能吃,总是会心塞塞的。不过他也不想老是纠结这件事,于是就转移了个话题。“说起来,最近几场跟那个庞宇的对手戏,他怎么越来越费劲了?哪儿有俩人对戏不看对方的。刚刚那场戏就是,明明是在争吵,可怎么感觉就像是我再欺负他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