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不是浅显的赌钱了,是犯律。
丁氏慌了神,但想到赌的又不是自己,这么大的红坊怎么可能不找退路。
一个绳上的蚂蚱,她慌个甚!
“赌场老板开的庄,你们凭什么只抓俺,要抓就抓他们啊。”丁氏死不悔改,大嗓门甚至盖过了人群中的议论声。
楚琏冷笑,“你们一个都逃不了。”
“丁氏犯了大越律法,押下天牢。红坊开庄聚众,永封不得再开,坊内银钱物什一并抄了!”
伙计泰然自若,就倚在凳子上,笑的一脸自然,“官爷请。”
顾琅景捏了捏明琬的指尖,俯首在她耳边轻轻问,“什么感觉?”
明琬笑的弯眉,“神清气爽,通体舒畅。”
顾琅景挑眉,还不够。
他手扶在明琬肩膀,鼓励她,“去吧,孤在这等你。”
明琬身子一颤,她咬唇,只恍惚了一瞬,便朝丁氏走去。
丁氏听见身后有一道浅浅的脚步,回头一看,却是甄明琬,她有些困惑。
她警戒的盯着明琬,“你怎么会来这儿?”
女子纤细曼妙的声线宛若树上的黄鹂,清澈动听,“自然,是来看你。”
楚琏瞅了眼自家殿下,顿时明悟,持刀走上前,恭敬的行了个礼,“甄姑娘,丁氏是死是活,全看您一句话。”
丁氏一怔,这甄二姑娘因何认得这官爷。
她嗓子囫囵咽了咽,声音似母鸭般难听,“她不就是个被退了婚的庶出丫头,说话这么管用?”
“砰。”
楚琏快步上前,对着丁氏的心口踹了一脚,疼的她“哎呦”一声,差点没昏死过去。
“睁开你的狗眼,站在你眼前的这位,是东宫未来的太子妃。”
丁氏吐了口血,脸色也较方才苍白了不少。
周遭百姓纷纷吸气,太子爷都牵扯进来了,这老婆子怕是踩到铁板上。
明琬静静的看着丁氏,眸中划过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,旁人看不出,可顾琅景却瞧的真真的。
他搂着明琬的肩膀,握上了她冰凉的手。细腻的肌肤,上边满是薄汗。
被他这么搂着,明琬的心渐渐安复下来。
丁氏见明琬真认识太子爷,顿时连滚带爬扑到她脚下,揪着她一截裙摆嚷道,“甄姑娘,救救俺老婆子,咱们两家差点就成一家人了,我家绥安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呢。你就是看在他的份上,也救救俺吧!”
提起郑绥安,明琬心中便冰凉一片。
她平静的望着丁氏,“绥安有你这样的娘,才是她的悲哀。”
楚琏拱手,“甄姑娘,所以这丁氏放是不放?”
明琬顿了半晌,一字一句道,“不放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楚琏得令,身后的官兵也躁动了起来,随意的将丁氏捆了起来。
她挣扎的厉害,还挨了几个耳刮子。
“甄二姑娘,救救老婆子,救救俺!”
明琬心烦的捂上了耳朵,抬步便朝外面走去,跟在她身旁的顾琅景脸色却沉了下来。
两人来时步行,可楚琏却带了一辆马车。
马车内摆着明黄色的绫罗软枕,一旁的檀木矮几上还摆着一小碟精致可口的点心。马车不徐不缓,顺着热闹的街道缓慢前行。
明琬有些饿,伸手捻过一粒栗子糕,却被顾琅景拦下。
她偏头看了他一眼,“不让吃?”
顾琅景不答,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。
明琬不明白他怎么了,白皙的小手刚打算探到他额头却被欺身压下。
马车宽敞,边角的地方都铺上了软垫,顾琅景丝毫不担心她会受伤。
他的一只手将明琬两截手腕牢牢禁锢在一起,另一手没有分毫犹豫,透过腰间翻卷开的衫子,摸到了肌肤。
明琬吓得小声尖叫了一下,不住的扭动身子。
“你干嘛!”
顾琅景没管她,俯首贴在她耳边,轻吐着气,舌头舔着她粉嫩小巧的耳垂,游离探索,惹得身子的人紧紧咬唇。
“方才你好像很在意郑绥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