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朝娇知道朝安心里在想什么,一定会猛摇朝安的肩膀,大吼到:哥你清醒一点,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?
……
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,司暮骑着马走到最前面,路边的讨论全是一些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之类的话语,听的轿中的朝安越发觉得自己给好友挖了一个大坑。
也怪他看到妹妹哭就乱了分寸,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,朝安在轿子里唉声叹气,感觉手里的藕粉糖糕都不香了。
走了近一个时辰,才到了司家的府邸前,轿子停下,朝安连忙将食盒关上,用帕子擦了擦手,又把盖头盖好。
轿帘撩开,一只手掌朝着朝安伸了过来,朝安将手搭在那宽厚的手掌上,从轿子里走了出来,这次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走路上,一定不要出现先前那样的意外。
司暮牵着朝安跨过门槛,朝着大堂走去,后来的流程果然如同司暮说的那样耽搁很长的时间,朝安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终于挨到了仪式结束,他被领到了新房之中。
坐在挂着红绸的床边,丫鬟将门合上就离开了,嘈杂的人声远去,朝安掀开盖头扭了扭脖子,这成一次亲还真是够累的。
因为提前吃了东西,饿倒不觉得饿,现在只剩下困了,不知道司暮那边还要应酬多久,朝安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一觉。
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,迷迷糊糊间,朝安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朝着新房走来,朝安一下被惊醒了,怎么会有这么多人?他以为已经可以跟司暮摊牌了。
有外人在场,有些话却是不好说了,朝安也要顾及朝家和司家的脸面,只好重新把盖头盖上,端坐在床边,他刚坐好,房门就被人推了开,紧接着一群人涌了进来。
司暮走在最前面,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,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的,可眼中却丝毫不显醉态,他径直走到朝安身边坐下,牵住朝安的手。
也许是知道朝安疑惑,司暮跟朝安解释了一句:“还要喝合卺酒的。”
然而朝安听到“合卺酒”三个字,瞬间感觉不好了,他和元州拜堂已经够荒唐了,现在还要喝交杯酒,整套流程现在就差个圆房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朝安没办法提醒司暮自己不是朝娇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,司暮亲自倒了两杯酒,一杯送到朝安面前,朝安接过来,感觉手里的酒杯有千斤重。
司暮看到朝安迟疑,主动绕过朝安的手臂,说到:“很快的。”
朝安点了点头,将酒杯送到盖头下面,微微仰头喝了,酒液划过喉咙,进入腹中,让很少的饮酒的朝安感觉到一丝醉意。
喝完之后,朝安将酒杯放回托盘上,听到喜婆说些什么“白头偕老,早生贵子”的祝福语,心里突然变得很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