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(1 / 2)

偶像 傅宝珍 2690 字 13天前

没想到,他回了两个句号。

汤奕可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。

美国时间下午两点钟左右,汤奕可与随行的人登上飞机,她换了套舒服的衣服,躺进座椅里,翻开这一本作为道具的‘日记本’,她以为后面还有些内容的,原来,拍摄时她翻得那两页已是全部,合上本子放在桌板上,以后就当自己的笔记本了。

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,中间经停莫斯科转机,终于落地西班牙,巴塞罗那机场。

之后,她切身体验着周嘉树说的,工作与旅游的区别,他们不可能请个导游讲解一下这些建筑的历史背景,也没时间到处逛逛,吸收风景的精华,囫囵吞枣地走过,就开始工作。

这天的造型团队是与杂志社长期合作的,给汤奕可挑选了一件realisation par的大红色碎花的吊带裙,吹了个从头顶下来的大波浪。室外天气还是有点凉的,所以他们开车到了太阳晒得着的地方进行拍摄。

汤奕可倚着石砌的围栏,一手托住瓷白的脸,一手拎着望远镜,浓密的黑色长发,披在红色的吊带裙上,背景是那一栋栋错落的,拥有尖屋顶的矮房子,好似粉笔擦落般的阳光,扑上她的手臂。

摄影师举着相机说,“不要眯眼睛哦。”然后他又放下相机,问她,“是不是阳光太大了?”

汤奕可望向远处,再转回来,茫然说着,“……我好像近视了。”

即将从这个地点离开,汤奕可接过真丝开衫穿上,指着远处隐隐约约像是个招牌,问童童,“你看得清那儿的招牌上,写着什么吗?”童童以手挡住阳光,眺望一眼,“看不清。”她放心了,熟料,童童接着说,“因为我是近视眼,二百多度吧。”她一愣,又招来宇哥,问他同样的问题,他回答,“看得清字母,但不认识。”

这下子,汤奕可不得不认清现状,又纳闷起来,读高中那会儿,即使熬夜做功课,连她的学渣同桌也都近视了,她的视力还一直正常着,怎不用上学了,却平白无故近视了呢?

她突然想到一个荒唐的可能性,近视是否能通过唾液传染?

这么一想,果然很荒唐,大概她是手机刷多了。

不过,在她坐进车里,准备换另一套服装之前,仍是给周嘉树发了一条微信消息:我可能被你传染成近视了。

“后天我们飞首都,录制孟老师的决赛,为了让你气色好点,这两天我们好好吃几顿。”童童在一旁说着。

汤奕可一愣,说,“不知道是我眼睛出问题了,还是怎么的,你今天特别美。”

“合着以前不美吗?”

“以前是‘哎呀,这个小姑娘长得挺俊呀’,今天是仙、女、下、凡!”

童童笑起来,“你这个彩虹屁,一点都不新颖!”

第39章

汤奕可听到她这样说,当即就要从微博里找到有人总结的彩虹屁大全,逐条给她念一念。童童笑着把她拦住,催促她赶紧将服装换了。

看似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,摆几个pose的工作,实际也不轻松,从早上拍到傍晚,整个过程是非常紧凑的,只能在行车路上眯一会儿,中途抢阳光正好的时间在咖啡馆拍视频,这个视频还需她飞到首都的时候,进录音棚后期配个音。

一天下来,大家神情里都带着疲惫,原定傍晚进行的采访,调整至明天上午。

天已黑下来,他们找到一家西班牙特色餐厅,真可谓门庭若市,餐桌都摆到门前的小径上,啤酒色的灯光,幽绿的树影,每回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工作,只有用餐时间,才能好好感受异国情调。

汤奕可的手机不知何时因为没电而强制关机,正接着移动电源充电,她划拉着童童的手机,一目十行地扫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。这个群里有乔思思、余高幸和他们的助理,就是经常攒个火锅局的小群,正因为思思电影杀青,明天要从宁波飞首都,参加时尚品牌限时店的揭幕仪式,收工后可以跟同样人在首都的余高幸约上一顿,便由‘吃什么’展开话题,聊得热火朝天。

汤奕可此刻有脆皮烤乳猪,还有现切的正宗西班牙火腿配甜蜜瓜,已经心满意足,不参与这个话题了,当作她正忙着吧。

饫甘餍肥之后,汤奕可的手机也得以开机,才看见她错过的周嘉树回复的微信消息,他说:刚刚在上课,你近视了?

由于手机时区设置在巴塞罗那,她的微信窗口里,显示他回复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,遂问周围的人,“巴塞罗那的下午两点半,北京时间是几点?”

小梦答说,“这里比北京时间慢六个小时,就是……晚上八点半左右。”

汤奕可想想,又说,“不对,不对,此时此刻,北京是几点?”

“往前加六个小时啊。”

接着,大家笑她没有饭吃就耍大牌,吃饱饭就掉智商。汤奕可没得反驳,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。

坐车回酒店的路上,汤奕可默默算了一下,北京时间是凌晨两点钟左右,周嘉树可能已经睡了。不过,她先发送消息,他起床就可以看到了。

车子行驶于巴塞罗那的夜里,除开司机师傅,车上的人都戴上各自的耳机,休憩、放空,汤奕可也不例外,但她的air pods里没有歌曲,只有嗒嗒嗒的打字声。

汤奕可跟他说:下午我手机没电了,所以没有回你消息,我感觉我是近视了,还没有查度数。今晚我们吃的一家餐厅,有伊比利亚火腿,很好吃,比超市买的厉害,如果你有机会来这里,可以尝一尝。

消息才发送出去,还不到一分钟,她正将自己的原话通读一遍,就收到周嘉树的回复:有多厉害?

她惊讶地回:你还没睡?

他说:被你吵醒了。

她只好说:对不起……

周嘉树认真地回:开玩笑的,晚上有课,我喝了咖啡,到现在都还很精神。

汤奕可回了个“哦”字,然后屏幕一黑,进入他发起的视频通话邀请!她瞬间屏气,点了拒绝,返回聊天窗口,就说:我在车上,准备回酒店,其他人都在。

周嘉树回:到酒店了记得叫我。

汤奕可没有回复,但是回到酒店,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,头发也吹到半干,才扑上高高的床,解锁手机屏幕,心想,如果周嘉树到这会儿还没休息,就聊聊天吧。

于是,她与周嘉树接通了视频。

一开始他的脸离镜头很近,又是一般人驾驭不了的神奇角度,还卡得掉帧,只因为照得是他的脸,竟有一种惹她发笑的迷糊感。汤奕可说,“是我的问题吗?”

周嘉树的声音延迟几秒钟,才传来,“不是,等等我换一个网……”话音尚未完全落下,视频通话已结束。

汤奕可很有耐心,捞来一只枕头垫在胳膊底下,但等不到两分钟,视频就重新接通了,果然顺畅多了,也可以看清他穿着藏青色的运动外套,里头是一件白t恤,背后好像是靠着床头。

周嘉树胡乱抓一把头发,似乎想要整理一下发型,显然没有什么变化,就放弃了,然后说,“我房间和客厅不是一个网络,刚才我还接着客厅的,进房间里就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