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2)

谎言家 满纸荒言 2257 字 17天前

随后,她忽然抬头看向段西楼,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,又开口重复了一遍,“段西楼。”

只是这一次,段西楼的眼神更冷了,但是那冷漠的眼神中,却骤然出现了一丝无措。

沉稳如段西楼,他原来也会如常人一般露出这般无措的眼神?

只是余久久不知道,段西楼此刻的无措并非因为其他,只因为她所像的那个女人。

此刻的余久久不像余久久,倒是更像那个人,那个一举一动都毫无章法的任性女人,那个翻手覆手就倾倒金山银山的女人。

余久久的手抚摸到段西楼腰间的皮带上,她开始尝试解开这个皮带,却拉扯到一半的时候,听到段西楼冷冷的声音。

“够了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☆、第九章

“叔叔想要怎么样?”余久久眼中没有忐忑,带着浓浓战斗的味道。

段西楼没有回答她,他从床上拿起余久久白色的衬衫扔到了余久久身上罩着,然后就要离开房间,他离开时候的表情很复杂,复杂到余久久看不懂。

但是余久久不允许,她飞一般地从床上爬起来,就在段西楼拉开门的那一瞬间,又把门给按了回去,她仿佛一只战斗中的狮子,有着不畏强权的斗志。

段西楼背对着余久久而他面前的门被余久久从身后死死按住。她目光炯炯看着段西楼的背脊,坚定地说着,“叔叔说话不算数?叔叔说要放了我,怎么叔叔临阵脱逃了?”

段西楼没有转身,只是冷冷注视着面前的那扇门,身子也未动。

余久久锲而不舍盯着问,“叔叔你怎么能走?”

段西楼盯着那扇门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你非要我们两个在这里犯罪?”

“犯罪?叔叔说笑了,我是自愿的,叔叔想要的我就给,我想要的,叔叔也给我,不是很好吗?”

段西楼依旧没有转身看余久久,“那如果我现在说我没兴趣了呢?”

余久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:“那就放我走,是你自动放弃的。”

“我放弃了,游戏规则就不成立了。”

余久久冷笑,“放弃?那八年前你为什么不放弃,这八年你又是为了什么白费心血?”

段西楼始终面对着门,背对着余久久,“我养了你八年,就换来这种质问?”

余久久双手紧紧攥在一起,眼中挤出一丝丝积怨,“我不傻,你眼睛里写着什么我看得见。”

一阵轻笑传来,带着冰冷的硝烟味道,仿佛嘲笑余久久那无知的灵魂,“余久久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
余久久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,每天对着那种食肉系的眼神,她已经草木皆兵太久了,她只想摆脱生活在一个没有这种无时无刻目光盯梢着的世界里。

段西楼的嘲讽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尴尬,她不在意多少冷嘲热讽,她一根筋到底只想要自在的自由,冷眼盯着段西楼背后道:“那么八年前,你为什么抚养我?”

“为了爱情,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?”段西楼依旧背对着余久久,但是那话语中的戏谑和挪揄却听得到。

这算什么答案?

余久久一愣,千算万算,她没算到段西楼会给出这样的答案,她彻底懵了,“什么意思,你说的是谁的爱情?”

段西楼忽然转身,嘴角勾起一个轻佻的狭长笑容,一只手勾过余久久的下颚,非常自然地拉到自己面前,然后落下一个轻吻,这个吻优雅的随性,那双眼带着看惯的轻笑却没有心肺,一个完全不能感动人的自白,他说:“为了成全我的爱情。”

余久久有一个强烈的感觉,这是他的真心话,因为他在用笑容掩饰他难得吐露的真心。

留下这句话,段西楼就强硬拉开门,走出了房间。

原地只留下余久久傻愣着,没回神。

开什么玩笑?搞了半天,他说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喜欢她?

呵呵,果然是一个从头到尾都不正常的男人。

余久久回味着段西楼说那句话的语气,她断定那句话是真的,但是她忽然有些无措,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。

她可以断定的是,段西楼的那句话让她内心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,仿佛过去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。

但是她又十分抵触内心产生的这种微妙情绪,她要斩断它们,她不能变得和段西楼一样不正常。

她不想喜欢着一个大她十六岁的男人,她更不能喜欢一个从小像父亲一样养大她的人,她不想变得那么异常。

她走到窗前,隔着落地的玻璃窗,看到段西楼的身影走到了一楼,并且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。

很快,他房间的灯也就熄灭了。

余久久拿起电话,快速地按下了几个键,拨通了,她是打给那位住在那幢老宅中的老者。

是段西楼的父亲,一位严肃的老者,段西楼不喜欢她与那位老者接触,她知道原因,因为那位老者不愿意段西楼养着她。

她见过这位老者,那是八年前的那个一天,那个老者当着许多人的面数落了她,嫌弃她是一个女孩,唯有段西楼没有嫌弃她。

这个电话并不是段西楼给她的,而是陈姨悄悄给她的的,说是那位老者私底下让陈姨这么做的,并且叮嘱她如果有一日她不愿意呆在段西楼的身边了,可以打电话给他,他会带她走。

她以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,因为她从前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。如今就是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余久久唯一能够想到的,就是赶紧逃开这里,离开段西楼身边省得他继续这样发神经下去。

现在的余久久已经有些偏执了,她一门心思只想离开这里,重新生活,那种陷入脑内死循环死逻辑的状态,什么都不愿意去考虑。